虽然话是这么说,贝拉跟这位骑士坚定的眼神对视片刻,还是决定另辟蹊径——跟这女人讲不了道理,好在床上还躺着一位老好人。他虽然平时贫了一点,不过还是相当好说话的。
贝拉立刻撒娇:“神主!”
沈恒明显都没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,捂着眼睛哀嚎:“我好困,能不能闭个灯兄弟们……”
“我感觉自己每次都睡沙发,这样好像很不公平啊。”尽量让声音可怜兮兮的,贝拉撒着娇哀求:“为什么她可以睡软绵绵的床,我只能睡在沙发上?我感觉被区别对待了呢……”
沈恒认命了,想了想:“要不我睡沙发,你俩睡床上?”
赫萨莉雅和贝拉齐声道:“不行!”
沈恒估计是自暴自弃了,蒙被子一躺:“反正我要睡觉了,明天还得上学,你俩自己商量吧,跟我没关系……”
赫萨莉雅略有些怒意。
她跟贝拉对视。
这位半兽人很明显死猪不怕开水烫,反倒是朝着赫萨莉雅粲然一笑:
“你看我干嘛,觉得我好看?”
总觉得来气。
不过即便再讨厌这个半兽人……作为一名骑士而言,赫萨莉雅也不得不承认,或许是出于职业的原因,她对于一些词汇相当敏感——比如权利和公平。
无论她是不是自己讨厌的人,每个人都有追求公平的天性,想到这里,她胸腔里刚刚升腾的邪火,也被自己硬压下去了。
赫萨莉雅深吸一口气,思衬片刻,强忍着问:
“你说,这段时间你觉得自己不能睡在床上,所以感到不公平?”
“对啊。”贝拉眨巴眨巴眼睛,大大方方承认。
“……好,既然如此,那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。”
赫萨莉雅叹了口气,认真道:“我今天睡在沙发上,你自己去柜子里找一床被褥,你睡在地铺上。我们两个都不睡床,你也不要打扰他睡觉……那这样算不算公平?”
原本还以为这半兽人肯定会巧舌如簧地跟自己狡辩一番,没想到她眼珠转了转,倒是拍手,欣然同意:
“好啊好啊!”
眯了眯眼,不过这话既然已经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口了,自然也没有收回的道理。
不过,总感觉她在盘算着什么……
心怀鬼胎。
……
沈恒反正是准备睡觉了,也不知道这二位到底在吵些什么。
其实睡哪儿不是睡。如果说这二位真的很喜欢睡床,大不了自己拿着被子睡沙发,让她俩睡床上……但她俩还死活不让,这点确实有点莫名其妙。
反正最后的结果,貌似是贝拉乐呵呵拿了一床被子,在床边上打了个地铺。
然后,出乎意料的是,赫萨莉雅竟然真的闷闷不乐地跑去睡沙发了。
说起来,往日睡觉的时候,都习惯了赫萨莉雅睡梦中的裸绞,那睡相就差大吼一句吾好梦中杀人——如今床边上空空荡荡的,说实话,沈恒也确实觉得有点不习惯。
等赫萨莉雅把灯一关,过了一会儿,沈恒也逐渐感觉睡意渐浓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睡着睡着,隐约感觉怀里钻进来一样东西,还有什么东西在扫自己大腿,毛茸茸的,而且很暖和。
人在迷糊的时候智商至少下降几个百分点。
迷迷糊糊抓出来一看,是一根毛茸蓬松的雪白狐狸尾巴。
再一低头,眼前是在月光下略显得有些粉红的脸蛋,粉雕玉琢。
而一对狡黠地湛蓝眼睛,在窗外月光下泛着莹莹的蓝光。
扑鼻的薰衣草香气。
对上这一双蓝眼睛,这睡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。
愣了半天,沈恒忍不住苦笑:
“你不是跟赫萨莉雅说过,要打地铺吗?”
贝拉轻轻吐了吐舌头,狡黠的样子让人胸口一热:
“傻子才会打地铺呢,多冷。”
一听她说冷,沈恒也有点无奈,只得伸手,朝她身上多扯了扯被子。
她正穿着自己的睡衣,蜷缩着躺在自己的手臂上,神色奇异,眼中幽兰光芒愈来愈盛。
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沈恒无奈,但还是有点困,低声道:
“你不怕第二天赫萨莉雅看见了,找你麻烦?”
贝拉又狡黠地笑了起来,低声道:
“放心,她每次出去跑步,睡前都很喜欢喝一瓶苏打水……我早就在她苏打水里掺了点果酒,我记得她曾经的一些传闻,据说酒量根本不行,现在应该是彻底睡死了……”
这妹子的鬼点子也忒多了点。沈恒苦笑。
也不知道睡床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吸引力……反正明天上学,他一整天都不在家,她一整天在床上打滚都管不着,干嘛非得今晚爬到床上来?
沈恒也懒得多想,隔着被子拍了拍她:
“那就赶紧睡觉吧。”
贝拉眨了眨眼:“嗯。”
她盯着沈恒。
夜很深了。
一轮漂亮得奇怪的蓝月亮作为背景,点缀在窗外。而眼前这个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好感的少年,正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,似乎马上就要睡着,表情很祥和。
夜袭成功了。
……总感觉机不可失啊。
色诱计划,重新启动?
贝拉的胸口忍不住一热。
反正那位骑士本来睡得就非常死,事到如今,没有人能阻止自己了。
记得之前在急冻平原的时候,就依稀有过赫萨莉雅去参加新公主的成年仪式,然后她在聚会上喝了点酒,当场一睡不醒的传闻——今天用果酒试了试,还真是这样。
她一杯掺着果酒的苏打水下肚,贝拉刚才竖着耳朵,在地铺上只等了十分钟,就听见沙发那边传来深沉的呼吸声……这货当场睡得比猪都死。
看来传闻这东西也并不是以讹传讹……总是有一些真实之处的嘛。
她认真盯着沈恒的脸。
被窝里,这个少年身上很温暖,那一股淡淡的烟味又一次涌入鼻畔……这味道并不让人讨厌,是一种很舒服的味道,她近乎享受地躺在沈恒的胳膊上,认真盯着他的脸。
片刻后,眨了眨眼,突然好奇问:
“喂,白毛兽耳娘不戳你的xp吗?”
“……你这又是从哪学的?”沈恒呛了一下,顿时无语。
“偷偷看了电脑,我也学习了一些查阅资料的方法啊……前几天上网查,男人最喜欢什么……”贝拉把脑袋往前凑了凑,顺从地躺在他的胸口上,嗅着沈恒衣服上的气味,认真道:
“他们说,男人最喜欢的东西有两种……一种是白毛,一种是兽耳娘。”
沈恒貌似想了半天:“……某种程度来讲,这大概是对的。”
“这不就是我?”贝拉轻声问。
一种略微羞恼,而奇异的倔强,让她伸手,单手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。
下面什么也没穿。
肌肤触碰到他的T恤,让她浑身都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……
她出色的听觉,让她听到沈恒咽了口唾沫。
贝拉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,紧紧贴着他的身体,问:
“某种程度上……那真的是对的?但你呢?为什么对我没有感觉?”
此言一出,夜晚的气氛开始变得很暧昧。
“我都已经这么卑微了,所以……”贝拉轻声说:“抱着我,好吗?”
其实本来到了这一步了,无论发生什么,贝拉的内心都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
但是不知为何,见这个少年突然变得相当沉默,她却又略微觉得有些害怕。
人总是会害怕未知的事物。
从现在开始,之后会发生什么,是她未曾体验过的。
她感觉心脏跳动的有些不正常了。
贝拉几乎像是等待宣判刑罚一般,等着少年接下来的行动。
沉默了片刻,这个少年半闭着眼睛,从被窝里慵懒地抽出手,懒洋洋地揉了揉她的脑袋,一声哀叹:
“……说什么呢,我又不是太监,肯定对你有感觉啊。”
此言一出,她的心窝缓缓燥热了起来,脸庞都开始逐渐滚烫,她低声说:
“你骗我。”
沈恒闭着眼睛,却依旧在说话,声音懒懒的,像是在思考:
“说实在的,我感觉你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小妹妹,自己一个人在急冻平原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生存下来……看起来年纪也不大,就这么厉害,这么些年来,应该很不容易吧。”
“说实话,大概想象了一下你这些年经历的事情,就总觉得挺可怜的……不是我对你不动心,是想到了那些事之后,我实在下不去手啊。”说到这儿,他苦笑。
贝拉安静地听着。
不知怎的,心中的那股害怕的感觉,似乎随着少年的声音,逐渐消弭了。
片刻后,贝拉轻声道:
“……对我下不去手,那不就是对我没有感觉?”
“也不算吧,我觉得,对一个人有感觉,并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……其实只要一起闭着眼睛,躺着说说话,就很好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,像是随时要睡过去。
结果丫还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贝拉察觉到,自己的嘴角正在略微勾起。
“你这家伙,真的……太奇怪了。”
他这种含混的声线,似乎也逐渐开始影响贝拉的意识了,她也觉得睡意逐渐汹涌袭来——逐渐的,眼前这个少年的脸庞变得逐渐模糊,还有窗外那一轮很漂亮的蓝月亮,也变成了漂亮的光晕……
色诱失败了啊。
……看来今晚,他确实不会对自己出手了。
不过他说得对。
这种可以安稳在一个人怀里睡去的感觉,确实非常不错。
这其实比做什么都重要。
风在摇它的种子,草在结它的叶子。我们站着不说话,就十分美好。
在他温暖的怀抱中,贝拉苦笑一声,逐渐闭上了眼睛。
四周暖暖的,很香,心窝的燥热还没有完全褪去,在半梦半醒之间,贝拉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,变得很想睡觉。
对一个人有感觉,并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。
只要闭上眼睛,一起躺着说说话,就很好。
这个少年……
绝对是他这辈子里见过的,最喜欢,也最奇怪的家伙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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